楚狂生

如果拿到宇宙……大家……

【舟渡】那些年我们吃到的奇奇怪怪的月饼

奇怪月饼系列第四发,cp舟渡


第一发(cp朝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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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cp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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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发(cp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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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奇怪的月饼,骆闻舟觉得前面那几位的经历跟自己的相比,简直都普通得不值一提。

 

中秋节这天他专门早下了班,提着一盒冰皮月饼回家,弄了桌丰丰盛盛的晚餐。刚吃完饭正要分月饼,骆闻舟的手机突然唱起了激昂的五环之歌。

 

“大过节的又咋了这是。费渡你先吃吧。”骆闻舟接起电话往窗户边走。费渡打了个手势,示意等他回来一起。

 

事情倒是不复杂,骆闻舟三两分钟解决完,回到客厅,却发现桌边只剩下两只吃得肚儿溜圆的猫,还有一副金丝平光眼镜。

 

费渡不见了。

 

“......”骆闻舟确定自己没听到可疑的开门声,更何况费渡的鞋还摆在那。他起先以为费渡躲起来又要作什么妖,可四下找了一圈,衣柜子床箱子都翻遍了,还是没有费渡的踪影。

 

骆闻舟托着下巴立在客厅中央,心中盘旋着一丝疑惑、一丝担忧。

 

费渡到底去哪了?

 

冰皮月饼依然整整齐齐地码在盘中,鬼使神差地,骆闻舟伸手拿了一个,一口咬下去。

 

他僵住了。

 

牙齿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好像还有些弹性。骆闻舟赶紧松口,小心翼翼地掰开月饼,被他咬到的那东西一下子落到他掌心。

 

那是一个小小的人,只有拇指大小,熟睡在骆闻舟温热的手掌上,糯米团子似的脸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但最关键的是,这个小团子和费渡长得一模一样。

 

骆闻舟的表情像被雷劈了。

 

就在他发愣的时间里,费渡开始肉眼可见地长大,长得和食指差不多高。骆闻舟终于回过神来,像捧着个天价的易碎品一样,极轻地戳了戳费团子的脸:“费渡?”

 

“唔……”费渡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把骆闻舟的手指当成抱枕蹭了蹭,蹭了后者一手香甜的抹茶红豆味。

 

骆闻舟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蹭软了。

 

费渡终于爬起来,坐在他掌心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师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骆闻舟问他。

 

“啊?”费渡发出疑惑的单音,显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劲。

 

骆闻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觉得他的智力水平大概退化到了刚上幼儿园水平,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带他去洗澡。

 

毕竟刚从月饼里蹦出来,骆闻舟总觉得费渡身上还沾着些油腻。他把费渡放进一个盛了温水的碗里,倒了几滴沐浴露给他搓干净身体,然后裹上小毛巾放在沙发上。

 

摸起来真的好嫩好软……骆闻舟留恋地捻了两下手指,回去给费渡洗他的小衣服。

 

那些衣物又小又薄,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就干了。骆闻舟拎着它们回客厅,一眼就看见骆一锅伏在沙发上,对着费渡,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骆一锅,起开!”骆闻舟吓了一跳,生怕骆一锅扑上去把费渡当零嘴儿嚼了。骆一锅被迫退回窝里,对忤逆犯上的铲屎官怒目而视。

 

费渡正靠在费二锅身上,整个人陷进软软的毛毛里。费二锅很乖地一动不动,只间或用脑袋亲昵地拱一拱费渡,费渡就“咯咯”笑起来,去拨弄它的耳朵。

 

这样的童年才是费渡该拥有的。骆闻舟看着这一幕,心想。天真、美好、无忧无虑。

 

“费渡,来穿衣服。”他抖开手里的衬衫,惊奇地发现这些衣服好像变得大了些;再去看费渡,居然长得有巴掌大了。

 

“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变回来了吧。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原来的事情。”骆闻舟发愁地思考了一会儿,展颜道:“算了,记得我就行。”

 

他爱不释手地揉捏费团子,拍了好多照片。可能是小孩儿觉多的原因吧,费渡窝在他温热的掌心中,又睡着了。

 

“这玩意儿要不要喝奶?”闲得无聊的骆老妈子把费渡放回费二锅旁边,自己回厨房忙碌收拾。鉴于费总的小身板实在不够结实,骆闻舟往家里捯饬了一大堆优质鲜奶和奶粉,每天看着费渡喝。此时他煮上牛奶,哼着小曲儿把碗洗了不知不觉间,时间就随着“哗啦啦”的自来水流走了许多。

 

客厅突然传来幼童脆生生的笑。骆闻舟甩甩手上的水珠,端着温热的牛奶回客厅一看,就见费渡已经长到他膝盖那么高,像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娃娃。

 

他正和两只猫玩得高兴,短短的胳膊环抱住费二锅,朝后滚倒在沙发上。骆一锅脸上满是老年人的深沉,趴着沙发边上挡着,防止两小只掉到地上去。

 

“一锅,长大了。”骆闻舟欣慰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假迷三道地抹了把泪。骆一锅翻了个大白眼,跳回窝里打盹。

 

费渡太小,拿不稳杯子,骆闻舟就用小勺子一点点给他喂牛奶。费渡喝了几口,抗议道:“不甜!”

 

“小孩子喝那么多甜的干什么?”骆老妈子严肃教育道,“糖吃多了容易蛀牙,还容易长胖。还有,你们吃的那些巧克力啊奶糖啊,里面全是添加剂,对身体特别不好……”

 

小费渡委屈地打断他:“我想喝甜牛奶。”

 

骆闻舟看着他无辜又期盼的眼睛,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挣扎和抵抗,然后在三秒钟之内败下阵来。

 

加了糖的牛奶仍旧被嫌弃没味儿,骆闻舟知道费渡凶残的口味,这次态度坚决。费渡不太满意地喝完,无聊地晃了半天腿,提出想出去玩的诉求。

 

才七点半多,外面正吹起沁凉的晚风。骆闻舟牵着费渡往附近的小公园走,看他张开手指迎向微风,因凉爽而舒服地眯起眼。

 

公园的一角摆了许多滑梯、秋千之类的儿童游乐设施,放了学的孩子扎成堆玩玩闹闹。费渡往那边张望了两下,骆闻舟轻推他:“去玩吧。”

 

骆闻舟讨厌小动物,讨厌未成年人,尤其讨厌尖叫的小屁孩儿。可当看到自家小费渡试探着过去,一群小娃娃拽着他去滑滑梯时,那些不顺眼突然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心的欣慰与暖意。

 

费渡变小了也是粉雕玉琢的一只,看着就讨人喜欢。一堆小姑娘和几个小男孩挤挤在他身边让他玩玩具、给他塞糖。有家长凑上来羡慕道:“你儿子可真好看,也懂事儿,不闹腾。”

 

骆闻舟厚颜无耻地接受了“费渡爸爸”这个角色,去旁边的小铺子里买了一把水果糖,让费渡分给别的小孩。

 

一人一颗,最后还剩一个橙子味的。骆闻舟正琢磨着晚上回去赶快把小兔崽子身上的糖搜走,裤腿就被轻轻拉了两下。

 

“师兄。”费渡高高举起的手掌中躺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糖,“给你吃。”

 

骆闻舟觉得那颗糖像是在心头滚了一圈,留下一道酸甜的辙。

 

他接过糖,顺势握住费渡有些凉的手。费渡把另一只手也贴过来暖,身子靠在骆闻舟的腿上。

 

“累了?”骆闻舟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抬起的小臂上。费渡指着远处道:“好多灯。”

 

骆闻舟闻声望去。宁静的夜幕中,万家灯火闪烁着点点微光,与天空中的星海连成一片;那里面最明亮温暖的一朵,是等待他们归去的家。

 

费渡搂住他的脖子:“师兄,我们回家吧。”

 

……

 

骆闻舟认为,娃娃的教育要从小抓起,价值观必须提早树立。因此一回家,已经整到小学生那么高的费渡就被塞了一大摞名著格言,读完了还要批注。

 

“我想看电视。”费渡小小的身子在厚厚书本的映衬下显得可怜巴巴。骆闻舟板起脸就是一通长篇大论,把费渡念叨得满脑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落荒而逃进了书房。

 

骆闻舟在外面“咣啷咣啷”地收拾家,怕打扰到费渡,给他倒了杯水就掩上了书房的门。

 

给猫洗澡永远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分针在人的怒吼中、猫的嘶叫中、在乱飞的猫毛和泡沫中矮着身子悄悄飞奔,等到骆闻舟带着胳膊上的抓伤咬牙切齿地踏出卫生间时,已经九点多了。他拎着水壶给费渡去添水,一推门,猝不及防对上一道有些锐利冷淡的视线。

 

费渡看样子已经初高中了。他脸上的婴儿肥和那种稚拙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官和气质都雕刻般地渐渐明晰起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摸来自己的平光眼镜戴上,骆闻舟透过那层冰凉的玻璃望进他的眼睛,恍然间竟好似与多年前那个乍失母亲、坐在台阶上等他们来的少年对视。

 

他脊背一凉,后退一步:“费渡?”

 

他一直希望能回到过去,紧紧拥住那个孤独陷于黑暗中的孩子;可真正再次见到这副模样的费渡,他又升起一丝胆寒——不是害怕费渡,而是怕笼罩着他的邪恶的阴影,怕自己无法给他温暖、将他拉回光明。

 

骆闻舟在门口愣了两秒,突然发现不对。费渡眼中的冰冷只是他习惯性的看人方式和平光眼镜共同作用的结果,他的目光中好像更多的是…慌乱和心虚。

 

有什么东西在余光中移动。骆闻舟一瞥,就看见费渡正抓着游戏机往桌子底下藏,当即一声怒喝:“费渡!”

 

“让你学习你干什么呢?”骆闻舟几步上去夺下游戏机,劈头盖脸地训道,“整天就知道打游戏,现在学习就不认真,将来……”

 

费渡耐着性子听了五分钟,终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摔了笔往后一靠,道:“说完没有?”

 

骆闻舟好久没有遇到过来自费渡的正面硬刚了,顿了一下,脑子里明晃晃蹦出来三个大字:叛逆期。

 

骆闻舟试图和他心平气和地讲道理:“为什么不看书?”

 

“不想看。”费渡漫不经心道,“我想打游戏。大过节的又没作业,干嘛还要闷在书房里看书。”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欠揍,骆闻舟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了一巴掌呼上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先把这章看完。”

 

“不。”

 

“费渡,听话。”

 

“我、不、想、看。我一天下来累死了,放松一晚上不行吗?”

 

“放松就是打游戏?年纪小就多看点书,吸收吸收道德精神,别——”

 

费渡抱着胳膊窝在椅子里沉默,浑身散发出低压压的抗拒。骆闻舟按住话头,看着他这副不开心的样子,心中某处隐隐地疼了一下。费渡从眼角瞄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由地露出一丝难过的神情。他别扭地在椅子里晃了两下,刚想开口说句软话,就听骆闻舟说:“好吧好吧,出来吧,把灯关了。”

 

他没回应费渡疑惑的目光,转身走出书房。费渡跟出来蜷在沙发里,骆闻舟给他搭了个毯子,把两只暖呼呼的猫往他左边一塞,自己坐到了他右面。

 

费渡莫名其妙被圈进了一个暖和柔软的世界,不解地左看右看。骆闻舟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在心疼上盖了一层毛呼啦擦的不耐:“高兴了?”

 

费渡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得从鼻子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个“哼”,为了掩饰尴尬,捧起游戏机开始打“啪嗒砰”。他能感觉到骆闻舟仍在注视着他,手中的游戏死了一盘又一盘,他乱糟糟地想: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是那种不带暧昧的、类似于兄长的关怀。费渡一僵,屏幕上的“大眼灯”第不知道多少次凉了个透。但他没在意,因为骆闻舟叹息般地唤了声“费渡”。

 

“你高不高兴?”他抓抓头发,抛出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完自己也觉得挺奇怪。费渡放下游戏机盯了他几秒钟,慢吞吞道:“还行吧…如果有人一起双排就更好了。”

 

他知道骆闻舟想问的远不止这些,但这个答案还是让人舒心——他只是一个双排一下就能开心的学生,快乐这么简单,烦恼也不会是深沉晦涩的。

 

骆闻舟的游戏技术早在市局大大小小的会议上磨练得炉火纯青,此时和费渡一人一个手机,玩得热火朝天。费渡故意让情绪更外露了些,赢了会眼睛闪光地笑,输了会嘀咕着骂。骆闻舟偷瞄了几下,有些傻气地咧嘴乐呵。

 

打了好几盘,骆闻舟有些困倦。他早上起得早,忙了一天,回来又是一顿折腾。费渡刚睡了一觉,现在仍然精神抖擞;他却把手机扔在一边,用手挡住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不行,你打吧,再打一盘睡觉去。”他咕哝道。耳边充斥着游戏里的音效,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变低、变得含糊。他觉得自己还醒着,只是大脑变得懒洋洋的;直到不远处传来轻轻几声响,一个声音附在他耳边低唤道:“师兄。”

 

骆闻舟猛然睁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骆一锅和费二锅都回窝去了,费渡身上的毯子搭在自己腰间,而那个叛逆高中生正站在自己身前,面容更加俊美,有着时光打磨过后的成熟和温柔。

 

费渡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整个人的感觉和他变小前相差无几。他端过来一杯水,道:“喝点水,然后赶快睡吧。”

 

骆闻舟有些愣地接过来。一晚上的时间,他看着费渡从一丁点长到这么大、长成一个大人;幼儿安静的睡颜、孩童灿烂的笑颜和少年渐渐深邃复杂的表情依次闪过,最后归于眼前人的眸光中。骆闻舟望着费渡,心中好像启封了一坛百味杂陈的酒,眼睛突然有点发酸。

 

费渡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没问什么,只浅浅一笑,抚着骆闻舟的脸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骆闻舟在惊讶之中听到他说:“师兄,我爱你。”

 

“费渡……”骆闻舟眨眨眼,挡回眼中有些酸涩的液体。他扣住费渡的后脑,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仿佛上天垂怜、时光倒转,二十多年如梦一般,兵荒马乱又快乐幸福地压缩在一晚之中,重新书写了一种美丽的可能。到最后,似乎久别重逢、又似乎顺理成章,费渡再一次爱上了他,两条路殊途同归,汇聚在安好的现世。

 

第二天早上骆闻舟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费渡出乎意料地还在睡,骆闻舟戳了戳他,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盯了天花板许久,纠结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嘶,昨天晚上我干什么来着?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费渡只记得自己吃了个月饼,然后好像醉酒一般晕乎乎的,很放松很开心,却什么细节也回想不起来。骆闻舟道:“昨天晚上你变成了个小娃娃,然后吵着去公园玩,然后就到了叛逆期非要打游戏,然后就又爱上你帅气的师兄我了。今天这是终于变回来了?”

 

费渡反应了一下,失笑:“你怎么突然开这种玩笑?”

 

骆闻舟也没再解释,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费渡是否知道、又是否相信其实没有关系,那个月饼里蹦出来的小费渡在两个人心里都留下了一段最美妙的时光,及时被忘却,也终究在某个角落里唱着让人满足安然的旋律。

 

我爱你,我的爱人,我一生中最大的惊喜和眷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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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沙雕系列就到这里了!希望大家没有被我弱智到😭最近发现自己写的文越来越奇葩,请看过的小可爱多担待了,有什么意见也请一定提出来让我改!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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